北極熊

有想看的翻譯歡迎推薦,Kinsman 哈蛋、蛋哈或查蛋(限沒有哈梅或梅哈的)皆可,或是 The Maze Runner 的民湯(不拆不逆!)跟 The Men From U.N.C.L.E (美蘇蘇美我都接受)都可以,以上HE限定,不接受ABO,如果有喜歡的就會翻

[U.N.C.L.E][授權翻譯][美蘇] All That You, Chapter Eight

Chapter Eight

等他們回到倫敦時三個人都是有充分休息過的模樣,蓋比絕對是故意穿出這件白色洋裝來展示她曬出來的小麥色膚色。

拿坡倫預想說不定一到總部韋弗利又會派他們去出任務,但結果並非如此。

相反的,韋弗利讓他們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幫他們都斟了杯價格不菲的茶,告訴他們在六個月的試驗後──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都是試驗──他們以優秀的成果順利通過,所以只要他們願意,他樂意正式提供他們 U.N.C.L.E 的正式職位,跟原先組織的協調也會由他負責,當然這意味著要重新訂定合約,但他確信他可以給出讓所有人滿意的結果。

當然蓋比沒有選擇的必要,畢竟她本來就是在韋弗利的手下工作。

拿坡倫假裝考慮了一會,但說真的,瘋子才會拒絕這個提議,他太了解他那個 CIA 的長官了,等到他刑期結束他們絕對會再找出各式各樣的理由把他再留十年,雖然韋弗利該先提有六個月的試驗期這回事,但總歸他還算是個正經的上司,目前為止也沒有欺詐他們執行什麼奇怪的任務,而韋弗利似乎站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會開打的立場上,所以也不打算耍盡手段讓英國獨佔軍武,因此如果要拿坡倫在 U.N.C.L.E 跟 CIA 之間做選擇,那簡直連思考都不需要,拿坡倫張開嘴準備接受韋弗利的提案。

「我們不會被拆開吧?」在拿坡倫說出話前伊利亞先問了出來。

韋弗利挑起一邊的眉毛並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當然不會,這六個月的試驗同時也是要觀察你們三個能不能好好共事,我想結果十分令人滿意,當然,前提是要你們所有人都接受這個提案。」

該死,所以他們還是有可能被送回他們原本的組織,對拿坡倫而言,離開 CIA 雖然會讓桑德斯跟一些高層不悅,但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反彈,他們沒有必要為了區區一個特務花這麼多功夫,而且他們大概也不想跟 MI6 正面槓上,但如果伊利亞願意離開 KGB,他就不敢肯定他們組織會不會就這樣放任不管,所以伊利亞完全有理由拒絕,畢竟──

「好吧,如果這樣的話,我接受。」

「很高興聽見你的回答,庫亞金先生,那麼你呢,蘇落先生?」

啊,該死,他成了在場唯一什麼都還沒說的,「我剛才原本要回答的──」他咕噥著,「但我想如果我說我要回到 CIA 就太愚蠢了,好像我有喜歡過 CIA 似的。」反正要是他試著逃離 CIA 他們大概不會輕易放過他,要是能留下來跟他樂於一起共事的同夥及重視他技能的組織合作,把他的逃跑計畫向後推遲也沒什麼不好。

韋弗利接著告訴他們鑑於他們現在都正式隸屬於 U.N.C.L.E,那麼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有什麼員工福利,最終會分別派給他們終身的住居所,但目前他們可以先把自己的家當放在總部的套房,要是有什麼私人物品要寄送過來的他也可以幫忙安排。

拿坡倫說他們都知道他紐約住處的地址了,地方不大,鑑於他們的工作型態如此,但他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在那,大概會裝個四、五箱;蓋比說她東德公寓裡已經沒有需要特地帶來的東西;伊利亞只是先沉默一會兒,才開口說他也沒有需要送來的物品,顯然他是在說謊,但拿坡倫不打算當場點破。

晚點他還是這麼做了,在他們得知自己的房間所在,蓋比去幫他們三人取鑰匙之後。

「你為什麼剛剛要說謊?」

「我沒有。」伊利亞再次說了謊。

「你有,雖然我大概是個糟糕的間諜,但我看得出來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尤其是在跟那個人相處過六個月之後,說真的,為什麼?」

伊利亞聳聳肩,故作漫不在乎的樣子,「已經過了六個月了,KGB 從沒有過出借特務這麼長的的時間,不管將來如何,就算他們沒有把我當成逃犯,我還是可以跟你保證就算韋弗利派出一整個小隊去我公寓也找不到什麼可以帶回來的。」

好吧,該死,原來是這樣,但──

「等等,你是說他們就這樣沒收所有你當時來不及帶去東德的東西嗎?」

「大部分是這樣,照規定一律沒收不然就銷毀。」他說得如此漫不在乎,好似這一切都無關緊要,如果是拿坡倫,他絕對會十分憤怒,並不是說他的公寓塞滿了東西,大部分都是些衣服、書籍跟──好吧,一些他順手摸下來的藝術收藏品,就算他打開寄來的包裹發現少了些收藏他也不會怪罪韋弗利,說真的,東西並不多,但無論如何東西都是「他的」,他有資格決定那些東西的去留,不管伊利亞的國家怎麼看待私有財產,他都不該著麼輕易接受這件事。

「對此你不會不滿嗎?」

伊利亞再次聳聳肩,「KGB 就是這麼做事的,期限是兩個月,所以說不定他們已經銷毀完了,沒什麼好不滿。」

等等,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嗎!?

拿坡倫原本想繼續繼續糾纏這件事,但接著蓋比就帶著他們的鑰匙回來了,只得先暫時打住。

一周後,拿坡倫在他有三個房間又附廚房的套房裡頭發現五只箱子,顯然韋弗利的取物小組十分有效率,甚至他的那些「私人」藝術收藏都被好好的收在其中一只箱子裏頭,他笑了笑,不願承認這讓他有回家的感覺,但至少自在多了,尤其當他把畫都掛上、衣服都整理進衣櫥並把書都放進臥室裡的空櫃之後。

他想起了那些伊利亞收不到的箱子,他發覺這恰好給了他個好理由送出他之前在貴族自由百貨幫伊利亞買的、仍帶在他身上的長褲跟襯衫,剛好伊利亞才向他坦承決定好好重新整頓自己的套房,而買新衣服絕對不會是伊利亞所列的首要工作,所以拿坡倫只要藉口說怕他的衣櫃太過冷清就可以了,好在剩下的這些衣服的牌子都不同,他可以謊稱是他最近才又買的,最後伊利亞沒多說什麼就收下了這些衣服,伊利亞一打開衣櫃,拿坡倫就理解為什麼伊利亞總是只有同樣幾件衣服輪著穿,拿坡倫送給他的不算,裏頭總共就只有五件同樣的長褲、十件毛衣跟六件襯衫,整個套房裡唯一不是原本就由 U.N.C.L.E 提供的物品就只有英格麗‧褒曼的簽名,伊利亞將他錶框掛在起居室,對此拿坡倫不打算多問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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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拿坡倫在去跟韋弗利匯報的路上敲了敲伊利亞的房間,也許他們可以一起去。

「你可以先進來,」伊利亞說,「等我一下。」

拿坡倫走進房間,發現伊利亞正從哈查爾茲書店的袋子裡拿出書來放到櫃子上。

事實上,地上有整整三大袋,但伊利亞把書都放上同一個櫃子,看上去已經快放不下了。

「看來你掃街掃的滿開心的,紅色恐怖。」

「畢竟,」伊利亞咕噥著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拿坡倫靠近了些,好看清到底伊利亞都買了些什麼,他看過每一本書的標題──《地下室手記》、《賭徒》、《罪與罰》、《死屋手記》、《卡拉馬助夫兄弟》──

「難道你一次把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所有小說都買齊了嗎?你說的低頭是指?」

伊利亞聳聳肩,放上最後一本書,「他是──我最喜歡的作家,」他坦承,「這些書我在莫斯科都有,但現在我拿不回來,至於低頭,我不認為我在這找得到俄文的版本,只能這樣。」

伊利亞看上去不甚難過,只是一副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的模樣,拿坡倫不知道該為整個狀況還是為伊利亞連發火都沒有而感到難過,彷彿對伊利亞來說前任上司把他珍藏的小說全部燒毀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伊利亞不但拿不回自己的珍藏,還只能屈就讀英文的翻譯版。

「原來你都喜歡這種長得要命的小說。」拿坡倫試圖用玩笑讓氣氛開心一些。

「你可以從杜斯妥也夫斯基書中學到很多,牛仔,但我了解我們的小說在美國大概不怎麼受歡迎。」

「真的嗎?洗耳恭聽。」

「什麼?」

「算了,這些書名我沒有一本有聽過,借我一本。」

伊利亞好一陣子感到無話可說,接著就轉身掃過每本書的標題,從中拿出《死屋手記》遞給拿坡倫。

「算不上我最喜歡的一本,」伊利亞說,「但算是比較適合入門的。」

「怎麼,你最喜歡的那本超出我的智慧所能理解的範圍嗎?」

伊利亞搖搖頭,似乎被拿坡倫的話取悅了,「不是,但在你沒看過他其他小說的前提下就把最長的一本推薦給你我想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好吧,這理由可以接受,拿坡倫收下了那本書,他趁伊利亞轉身去拿夾克的時後又迅速掃了書櫃一眼,最厚的一本絕對是《卡拉馬助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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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坡倫在去雅典執行任務的班機上讀半本《死屋手記》,剩下的則在回程讀完了。

某方面而言,他不意外伊利亞最喜歡的作者會寫出整部環繞一個被關在西伯利亞戰俘營的男人在裏頭精神覺醒的小說,他一輩子都不會去問伊利亞到底喜不喜歡這本書,他希望至少伊利亞父親的經歷沒有這般淒涼,不像伊利亞確信的那般,但無倫如何他還是會對此深思一番。

他才剛闔上書本飛機就已經落地了,他搖搖伊利亞的肩膀好叫醒他。

「醒醒,紅色恐怖,我們到英國了,而且我看完了。」他說著把書遞給伊利亞。

「這麼快?」

拿坡倫聳聳肩,「我看書一向很快,雖然主題太過嚴肅,但比我預期的要引人入勝些。」

「你──你喜歡嗎?」

「不是我平時會看的類型。」拿坡倫坦承,「但它是本好書,值得我好好思考。」

「是該如此。」伊利亞附和,把書收了回來,他看上去對於拿坡倫不排斥這個故事有那麼一點的──開心?事實上拿坡倫也沒有說謊,在他想好要怎麼幫伊利亞卸下過去的包袱之前確實有得他思考的。

伊利亞的手指幾乎是帶著虔誠沿著封面劃過,拿坡倫只能轉開視線,試圖從蓋比手上偷本雜誌,或許這是個比較合適的選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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