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熊

有想看的翻譯歡迎推薦,Kinsman 哈蛋、蛋哈或查蛋(限沒有哈梅或梅哈的)皆可,或是 The Maze Runner 的民湯(不拆不逆!)跟 The Men From U.N.C.L.E (美蘇蘇美我都接受)都可以,以上HE限定,不接受ABO,如果有喜歡的就會翻

[U.N.C.L.E][授權翻譯][美蘇] All That You, Chapter Nine

Chapter Nine

接下來的幾天,拿坡倫造訪了倫敦大大小小的二手書店,希望能找到有賣俄文書的店家,但卻一無所獲,他從沒想過要找本書可以這麼困難,雖然想為伊利亞做點什麼,但現在他只能暫時先放棄。

接著他跟伊利亞就被派到西柏林去,韋弗利不怎麼情願地做出這個決定,他希望能派出其他人,但他們在西柏林需要額外的搜救小組,而拿坡倫是最適合這項任務的特務,只派出他一人又太過冒險,當然蓋比並不包含在其中,短時間內還是暫且先別讓她回到柏林的好。

伊利亞負責拖延目標,同時拿坡倫得在那短短幾個小時內單獨行動,他要救出一個跟 U.N.C.L.E 保有合作的科學家的弟弟,那位科學家以要求他們救出自己弟弟為條件加入了 U.N.C.L.E,在光天化日之下跟目標接觸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他只得等到傍晚。

拿坡倫一向習慣輕裝出門,這次他帶了個背包同行,儘管他深知會對這決定感到後悔,畢竟這可能會阻礙任務的進行,但如果那位科學家的弟弟不向當初蓋比那般被鎖定,那麼或許不會這麼遭。

四處探訪了一陣子後,他發現了一間專門賣俄文二手書的小店,遺憾的是他的背包不夠大,那件店的藏書也不多,他拿上《罪與罰》、《傻瓜》、《群魔》跟《地下室手記》,封面都已有些殘破,甚至其中一本的書脊已經快脫落,而且四本都滿是灰塵,但也只能將就,接著他發覺他還有足夠的空間再多塞一本書。

「你不會恰好也有《卡拉馬助夫兄弟》吧?」他問店長。

「事實上,」店長回答,「就是這麼巧。」

店長拿出兩個版本,一是跟前四本書況差不多的平裝版,另一本則是在這樣的書店少見的精裝版,封面是黑色的皮革所製,銀色的字跡燙在上頭,他大略翻了翻,書況仍保持得十分良好。

「這看起來不像二手的。」

店長聳聳肩,「有個人急著脫手賣給我的,我想大概他祖父的,你要這本嗎?」

這簡直再好不過了。

「是的,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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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背包並沒有拖累拿坡倫,那位科學家的弟弟沒有被太過嚴密的監視,當他了解是誰派來拿坡倫後就迅速收拾行李跟著他逃離,過程中沒被任何人撞見,也沒有人尾隨,這大概是拿坡倫遇過有史以來最容易的任務。

他們的客人在安全屋內睡著了,總部替他們預定的是明早的火車,這時伊利亞皺著眉頭轉向拿坡倫。

「你的背包。」

「怎麼了?」

「你出門的時候還空的,現在卻裝滿了,看上去還很重。」

「噢,沒錯,我買了些東西。」

「難道你──牛仔,你瘋了嗎?」

「我?當然沒有,怎麼了?」

伊利亞哼了一聲,拿坡倫確信他沒有直接對自己怒吼的唯一理由是因為自己剛把一口烤雞塞到他嘴裡。

「搜救任務很常要跑起來,帶著背包會礙事,何況還是這麼重的,可能會把整個任務搞砸,什麼東西重要到你要冒這個生命危險。」

好吧,既然他都問了。

「事實上,」拿坡倫回答,「我本來打算晚點在拿給你的,但既然你都開口了──我想你的書櫃還少了些什麼。」

「我的書櫃?」

拿坡倫打開背包把裏頭的書拿到了桌上,並把它們推到伊利亞面前。

「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版本了,起碼比我們那些悽慘的翻譯版好一點,照你的標準來看的話。」

伊利亞拿起第一本、接著第二、第三本,等到他翻開《卡拉馬助夫兄弟》的時候,拿坡倫開始擔心伊利亞是不是故障了,他從沒有看過伊利亞這麼的──感動?但他決定還是沉默微妙,尤其當伊利亞還顫抖著指尖翻過書頁的時候。

「你、你把任務置入險境就為了──為了拿這些給我嗎?」伊利亞終於擠出話來,但始終沒有抬頭看向拿坡倫。

「紅色恐怖,我知道這個任務沒什麼難度,就算我帶著五塊磚塊也能把它做好,當然我不是為我自己買的,這些可不容易在倫敦找到。」

「但是──」

「你聽著,看你什麼都不說放任你以前的上司把你的房子燒了已經讓人心情夠糟的了,我知道這些東西不至於無可取代,但你不該這樣退而求其次的接受,要本你最喜歡的俄文書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我知道你不會這樣麻煩韋弗利,不然你也不會自己跑去買那些翻譯版,我沒說錯吧?」

「沒有。」伊利亞坦承,「但──這關韋弗利什麼事?」

「他問過我們需不需要幫忙運出我們的東西,如果你誠實告訴他,起碼他會幫你找到好一點的版本。」

「或許是這樣沒錯,但是,為什麼?這、這又不是必需品。」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什麼意思?」

伊利亞再次聳了聳肩,手指頭仍劃著封面的銀色標題,「書只是附屬品,一個好特工不需要這個,要他的組織幫忙處理這種事情太──不恰當了。」

隨著跟伊利亞相處的時間越多,他越覺得 CIA 其實也沒那麼糟,至少 CIA 不會用這種胡說八道對你洗腦,只要你能把工作做好他們根本不管你信不信他們那一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雖然伊利亞打從心底遵守這些原則,但還不至於盲目地相信,起碼他還是很看重這些書,才會一次掃空哈查爾茲半櫃的俄文藏書。

「紅色恐怖,我想這就是問題所在。」

「什麼意思?」

「娛樂消遣或許只是附屬品,沒有人會否認這點,它也確實不會讓你成為一個更好的特務,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只是附屬的,可是這會讓他們開心,我們不該就這樣否定那些附屬品的價值,我的意思是──該死,如果你喜歡這些又長又悲傷的俄文小說那麼你就有權把它們留在你的床頭櫃上,只要你喜歡就夠了,就算他們不會讓你執行任務變得更有效率也是一樣,或者如果你喜歡聽歌劇,那麼就去花四個小時看那些荒謬的劇情跟唱到快把肺咳出來的聲樂家,這也不會讓你變成一個更好的特務,但是這些行為不是什麼罪過。」

顯然伊利亞不打算否認自己對這些行為感到罪惡,他看著拿坡倫,似乎在慢慢消化這些話,拿坡倫甚至能清楚看見他收緊了喉嚨,一會兒後伊利亞把書放回桌上,指尖又開始顫抖,就像當時拿坡倫把歌劇票獻給他看時一樣。

拿坡倫不知道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過了多久,但當拿坡倫開始擔心了起來,開口說:「嘿,你──」他還來不及把還好嗎三個說出口,就看見伊利亞朝他靠近、再靠近,接著──

拿坡倫不知道該預期些什麼,但他絕對沒料到伊利亞會把雙手試探性地放上他的肩膀,好似不確定自己這樣的舉動是否越界,拿坡倫就只是動也不動地待著,還鼓勵性的點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該鼓勵些什麼。

伊利亞的雙手環過他的肩膀一把抱住他時,他浮現的第一個想法是這人到底有多久沒有跟人擁抱過了?顯然伊利亞連雙手該怎麼擺都拿不準,但拿坡倫沒說出口,只是抬起雙手輕輕扶著伊利亞的肩膀,起碼讓伊利亞不再僵硬的像塊木頭。

「謝謝你。」一會兒後伊利亞窩在拿坡倫的頸窩咕噥著說。

「不客氣。」拿坡倫原本想再多說些什麼,但他不想就這樣破壞現在的氣氛,所以決定閉上嘴巴。

「你知道,」再過了一會兒後伊利亞又說,但仍沒有移開,「我剛剛想到。」

「什麼?」

「現在我不需要那些翻譯版了,可以送給你,或許你可以從中學到點什麼。」

拿坡倫靠著伊利亞的肩膀笑著哼了口氣,「好吧,我喜歡這主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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