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C.L.E][授權翻譯][美蘇] Inhuman 04
04
克拉克跟他靈魂伴侶的第二次碰面是在一間廁所，那時裏頭就只有他們兩人和各自的長官在，他故意讓伊利亞打了幾拳，裝作認真在打鬥的樣子，儘管他根本不痛不癢，總不能叫他為了區區的自尊就殺了自己的靈魂伴侶，那些他救不了的人再再的提醒著他人類是多麼的脆弱。
他瞥了眼伊利亞的手，一只古董表──至少對克拉克而言算是古董──戴在對方的手腕上，就跟印在他胸膛上的標誌是同樣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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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國佬並沒有太認真的打鬥上，當然他試有掙扎了幾下，但伊利亞分辨得出來對方根本沒有盡力要躲開自己的拳頭或鎖喉，是在輕視他嗎？看不起的力量？這時他想起了在追車是從對方嘴上讀到的訊息。
他絕對要對方因為小看他而付出代價。
因為這樣，就算伊利亞身上的標誌有幾分抽痛感，他也忙著跟拿坡倫纏鬥著而無心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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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一度打算就這樣任憑伊利亞沉入湖中，反正到頭來他的靈魂伴侶總難逃一死，不如就趁此加快進程，在他們之間有更進一步的羈絆之前就徹底將一切拋下，即便在博士的幫助下能夠穿越時空，到頭來終究也只是白費工夫。
但突然他感到有幾絲情緒閃過，不知怎地，就算兩人尚未建立起任何的連結，他仍然能夠感受到對方心中的無助、恐懼，接著他的身體就自動作出了回應。
他一把將伊利亞拉上水面，一手從伊利亞身後環過胸口，好讓兩人都能夠呼吸到空氣，雖然克拉克大可以直接飛出水中，但他現在還沒準備好對任何人坦承這一切，包括他的靈魂伴侶。
後來伊利亞把嗆下的水都咳了出來，安全地靠在克拉克的臂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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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那是什麼？金屬做的那個，看起來很奇怪。」伊利亞帶著思索的表情開口問他，像是在打量或試圖認清什麼，但克拉克無從得知。
他瞥了眼自己的右手，博士送他的傑納斯戒指就戴在他的小指上，「噢，這個嗎？我在倫敦的時候一個英國貴族送我的，這個材質的確很不一樣，簡直像是從外星來的。」說完他看了看蓋比，對方正因為他的話而咯咯笑著，兩人心領神會地交換了個眼神。
上次蓋比跟博士約會的時候邀了他同行，那之後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了，當他們回到總部時伊利亞漲紅著臉，滿眼怒火地對他們咆哮著他們有多麼的不專業，但事實上他們只離開了十分鐘左右──那「十分鐘」他們正在桑坦星上對抗桑坦人──但伊利亞臉上的表情讓克拉克無法猜透。
伊利亞沉著臉看著他們兩人，像是個被冷落的任性小孩，「我不想看你們出雙入對的。」
「噢──紅色恐怖先生，別忌妒了，不如我們三個來個集體擁抱？」
伊利亞在克拉克跟蓋比的手臂碰到他之前就跑了出去，身後伴隨的兩人的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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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U.N.C.L.E 底下工作跟在 KGB 有很大的不同，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同時也更能放手去做，伊利亞剛剛在拿坡倫的堅持下引爆了他眼前的大樓，而拿坡倫本人當時還在那棟大樓裡，在伊利亞的想法中那個美國佬可不是那種會犧牲小我顧全大局的類型，但現在那個美國佬已經死了，伊利亞只能聽見一片嗡鳴，僵直的身體只剩劇烈起伏的胸膛試著平復過呼吸。
這時候拿坡倫出現了。
他從一片廢墟之中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滿是塵土，但就跟走進那棟大樓前一樣健康，伊利亞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臉上的微笑，視線在拿坡倫跟那棟大樓之間往復不定，接著忍不住仔細地掃過拿坡倫全身檢查是否有任何的傷口存在，心中那份強烈的不安讓他無法不再再確定拿坡倫仍然平安無事。
「紅色恐怖，如果你對我這麼感興趣你可以早點告訴我。」說完對伊利亞眨了眨眼。
「那棟大樓剛剛倒在你身上。」
拿坡倫聽著只是拍掉了身上的塵土，朝他們車子的方向走去，「我知道，簡直是場噩夢，還好我找到了一個可以躲著的空隙。」
伊利亞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說謊，我會找出為什麼的。」
克拉克抬起了一邊的眉毛，聳聳肩說：「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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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坡倫的雙腳被某個目標的手下綁上了顆大石頭，雙手被繩子牢牢地固定在身後，接著就被推入了海中，伊利亞像隻野獸不斷掙扎著，試圖掙脫束縛好能抓住那連著拿坡倫的最後一截繩索，但他的手同樣被綁了起來，當要換他被推到海裡的那一刻，周遭的廢棄港口傳出了陣陣的槍響，所有的敵方都被擊倒在地，接著就看到拿坡倫從附近的一棟倉庫探出了頭來，臉上甚至還掛著微笑。
「你又毫髮無傷地逃出來了。」
「我說了，幸運女神總是站在我這邊。」
「跟幸運女神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更懷疑地瞪著拿坡倫，不論是那個石頭的重量還是綁著他們雙手的堅固繩索都不可能自己掙開來，這點他可是有親身的體悟。
伊利亞緊皺著眉頭，他已經找遍了各國政府的檔案室，駭進了他所知的任何資料庫，但還是只能找到他早已熟知的資料──拿坡倫的來歷、犯罪前科，絕對還有什麼，拿坡倫絕對還藏著某些秘密，一定還有地方沒有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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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伊利亞的靈魂伴侶。」
他們正坐在蓋比跟伊利亞共用房間的沙發上，由於這件任務同樣是 U.N.C.L.E、CIA、KGB 共同指派，伊利亞得去跟他的 KGB 上司作回報，事實上克拉克也應該如此，但有時候桑德斯會把他給惹毛，所以他決定是時候復仇了，「我猜否認大概沒用，你說對了，我是他的靈魂伴侶。」說完他伴了個鬼臉，「但我希望你不要對他透露這件事。」
「你想要親口告訴他？」蓋比有些疑惑的歪著頭問。
「我還在等──」蓋比催促著他繼續說下去，「等著一些時機。」
「什麼時機？」
「時機到了我會知道的。」他一面說一面用手指敲著沙發椅的扶手。
「博士說的？」
「沒錯。」
蓋比聽完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接著又回頭讀起桌上的汽車雜誌──大概是伊利亞留給他的。
「是說，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蓋比對他笑了笑，「有一次我剛好在他換衣服的時候走進房間，看到了他胸口的標誌，是一個有兩張臉的男人，就像你戒指上的圖案那樣。」
「就這樣？這可能的人選可不少，我發誓我找過了，有像這只戒指的人可不少，就算這是博士給我的。」
「其中一顆頭的上方有一個圖案，在鑽石形狀的框線中有一個S的字樣，領一個則是一個──我猜是一棟農舍，當時的距離沒辦法看得很清楚。」
他用手掌抹了抹自己的臉，如果蓋比能夠猜出來那說不定伊利亞也知道了，所以當時才會問他有關戒指的事，這下可有些麻煩，他認為現在還不到時候。
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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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瞪大了雙眼看著拿坡倫，拿坡倫正撐起擋住他們去路的部分建築，等他們一離開整棟建築物就坍了下來，要是他們沒有及時逃出來的話──
他盯著拿坡倫，「你還說我的力氣跟怪物一樣，也不想想剛剛是誰把整棟水泥房子撐了起來，現在誰才是真的怪物？」
拿坡倫作了個鬼臉，「你知道，這個說法很失禮。」接著就喃喃自語著：「怎麼人類每次都把外星人跟怪物混為一談。」
「什麼？」
「沒什麼，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要去換套衣服，這套西裝已經徹底毀了。」
伊利亞站在原地，對於剛剛那美國佬的一切舉動滿是疑惑，他發誓絕對要找出拿坡倫的真實身分。
他想到，或許之前他找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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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居然叫你『超人』，荒謬至極。」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
伊利亞終於找到了這個男人的真實身分，他趁著火炬木小組跟聯合國情報特遣組織忙著應付什麼 456 號外星人的時候入侵了他們的檔案室。
一個在地球上的外星人──現在他相信美國的 51 跟倫敦的那些外星人傳聞都是真的了。
那個美國人──準確地說是氪星人──的本名叫做克拉克‧肯特，被一對農家夫婦──強納森跟瑪莎‧肯特──所收養，他們是在一架降落在地球上的太空艙中發現他的。
在未來的 1984 年。
外星人這件事他還能夠應付，畢竟他一向都認為在廣大的宇宙之中，除了地球以外絕對還有其他的生命存在，但穿越時空？他完全無法相信，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以人類現今的科技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件事──不過話說回來，拿坡倫‧蘇洛可不是人類。
他還是忍不住把這個男人看作是拿坡倫，這個名字才是他所熟悉的，他對那個克拉克‧肯特──那個外星人一無所知。
「你是個外星人。」
「天啊，真的嗎？我完全都沒有發現，謝謝你告訴我。」
「而且你還是從未來來的。」
聽到這句拿坡倫遲疑了一會兒，「我有個朋友。」
「你是說博士嗎？」
拿坡倫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突然他了解了，「等等，你不會入侵了火炬木小組跟聯合國情報特遣組織吧？」他說著抓了抓自己的鬢角，「我早就告訴他們要加強保全，他們每‧次‧都‧不‧聽！」
「我還在其中一張照片上看到蓋比。」
拿坡倫突然安靜了下來，從他眼中伊利亞看得出來他還隱瞞著什麼。
「因為我是他的靈魂伴侶。」這時蓋比走了進來。
「你從沒跟我說過──」
「要怎麼跟你說？你對於外星人一無所知，我們要先搞清楚我們能不能信任你，萬一你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上司那麼我們，包括博士都會面臨很大的危險。」
「現在呢？」
「現在我們信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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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發現了他的真實身分這件事確實有些傷腦筋，傷腦經的程度更勝於要一直保持拿坡倫那個身分，嚴格來說這是他自己的疏失，他總忍不住要露個幾手或留下點線索，也沉迷於對方那種帶著敬畏看著他的眼神。
不過伊利亞還不知道他們是靈魂伴侶的事，但他有預感很快伊利亞就會知道了，他的直覺告訴他時機就快到了。
TBC